第五百九十三章
宁军的第二波进攻比第一波要凶狠的多,士卒们的冲锋也更加拼命。几乎是不顾生死的向前冲杀。这时候。唐寅只能再次上阵,挥舞着镰刀劈砍周围无穷无尽的宁军,以减轻己方士卒们的负担。
他的镰刀上附着着黑暗之火,不时的将宁兵的生命化为一偻偻
的灵雾,吸入体内。使他的灵气能得到不断的补充,维持他长时间
又不间断的灵铠化和兵之灵化,不过他的体力无法用灵气恢复。恶
战了这么久。就算是铁人都会感到疲惫,何况是唐寅?
他记不清楚自己已杀掉多少宁兵。周围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
罗起好高。到最后,唐寅的神智和身体都已经杀的麻木,只是机械性的挥动镰刀。
战场上的战斗打到白热化的程度。双方将士皆拼死作战,这时
候,风军的重甲骑兵们再次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
重甲骑兵站于石墙之上。如同一面钢铁墙壁,无论宁兵怎么冲
杀,硬是无法冲开一丁点的缺口,而且宁兵是朴上来一批被刺倒一批,不过明知道上前是死,宁军仍仿佛飞蛾扑火一般,毫无畏惧的
疯狂冲杀,石墙前的地面上横七竖八都是宁军的尸体,残肢断臂以及武器和盔甲散落满地,鲜血在地面上汇聚成小河,徊洒流倘着,
整条峡谷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和浓重的血型味。战斗打到这种程度。双方都在咬牙强挺着,现在比拼的已不再是战力。而是斗志,无论哪一方出现稍微的松懈。迎接他的将是失败和死亡。
两千的风军分成三波,轮流上阵。随着时间的推移,三波人员
已经替换了三轮,可是宁军仍没有微退的迹象,此时风军垒起来的石墙已形同虚设,因为宁军的尸体已罗的和石墙一般高,后面的宁
军向前冲杀。只需踩着同伴的尸体就可以直接上到石墙上,但即便如此。宁军还是难以跨越雷池半步。被重甲骑兵们死死抵在外面。
战斗一直持续到傍晚。疲惫不堪又伤亡惨重的宁军终于坚持不
住,全军撤出峡谷。留下了堆积如山的尸体。
等宁军撤退之后。以唐寅为首的风军将士们都象泄了气的皮球
,瘫软在地上站不起来,浑身上下的骨头象是散了架子似的,每一
块肌肉都是又酸又疼。唐寅歇息了片刻。随即站起身形,环视己方
将士的同时也在清点人数。
一场战斗下来,原本的两干多将士又伤亡五百有余,仅仅剩下
一千多人,向外看,宁军的尸体已将石墙堆平,如果宁军再发动猛攻,己方恐怕难以坚持。
唐寅给不了麾下兄弟们太多的体息时间。战斗结束没多久。他
立刻又组织人力,在石墙后面十米左右的地方再垒起一道石墙。由
于这次时间充裕,士卒们可以微运更巨大的石头过来。也将石墙垒
的更高更坚固。
好不容易把这些战前准备都处理完,唐寅才传下命令,全体将
士可以体息了。听司唐寅的话,大多数的士卒再也坚持不住,纷纷
卧倒在地,连盔甲都没力气脱了,和衣而睡。士卒们可以睡,但唐寅越不敢。虽然夜间不适合进攻。但谁知
道宁军会不会打个偷袭。他坐在外面那道石墙上。看着眼前成堆成
山的宁军尸体,心里默默寻思着长孙渊宏现在在做什么。
以长孙渊宏那么高傲的性格,想必现在定是在大发雷霆。他麾
下宁越联军的人数那么多。竟然打不下己方区区千余人。他哪能受得了呢?只怕。长孙渊宏未必会把战斗抱到第二天。想到这里。唐
寅眼中闪过一抹绿幽幽的精光。
以千人抵御数倍、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就算占有地利的优势
。激战一整天,人员也必是疲惫不堪,如果自己是长孙渊宏,绝不会给对方体息一整晚的时间,即便不趁夜偷袭,也要做出连续不断
的骚扰,让对手不得安宁。
自己尚且能想到这一点。长孙渊宏会想不到吗?唐寅深吸口气
,眼珠连转。心中已有计策。这时候,舞英悄悄走到他的近前,看
到石墙外的尸体,那一张张死灰的脸和死不瞑目瞪得滚圆的眼睛,她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
唐寅当然没有忽视她的接近,也看到她明显哆嗦了一下,他回
手扯掉身后的外氅。递向舞英。说道:“峡谷里到了晚上很阴冷,披上这个”。
舞英回过神来。看着唐寅递过来的外氅。心中顿是一暖,她下
意识地想要推辞,但话还没有出口。手已先伸了出去。接过唐寅的
外氅。披上他的外氅。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他身上特有的干草
味。她下意识地把自己包紧,同时轻声说道:“谢谢唐寅满不在乎的一笑,目光看向峡谷的入口,问道:“怎么不
去睡觉?”
“大王也没有去睡舞英小声嘀咕道。
唐寅耸耸肩。说道:“我要守夜。不出意外,今晚宁军会发动
夜袭
舞英闰言,顿是一惊。忙问道:“大王怎么知道?。
唐寅冲着她咧嘴一笑。说道:“我猜的
舞英司言忍不住想要翻白眼,她低声说道:“晚间峡谷黑暗,不适合进攻,宁军在白天都未打近来。晚上更不会来攻,我想。宁
军要等到明天早上才会再发动攻击
唐寅幽幽说道:“要拖到明日再做进攻。长孙渊宏就不配称宁
国名将了涧书吧仰甩皑口姗)不一样的体骑
舞英玉面顿是一红,不过她立刻又紧张地问道:“大王算准对
方今晚会来偷袭?。
“恩唐寅淡然应了一声。
“既然是这样。我叫兄弟们都起来,做好应战的准备说着
话。舞英就想往回走。唐宣伸手把她的胳膊拉住。轻轻摇下头。说
道:“兄弟们劳累了一天,让他们先歇歇吧。就算宁军会来夜袭,
也不可能是现在。”
“哦舞英稍微松了口气,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目光
自然而然地落到唐寅的脸上。久久没有挪开。
,“我脸上长花了吗?。唐寅虽然是看向谷外。但背后好象长了
眼睛似的,笑呵呵地问了一句。
他玩笑的一句话让舞英从脸涨红到脖子,急忙收回目光,而后
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入怀,从衣甲内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
,递到唐寅的面前。后者一愣,疑问道:“这是什么?。
“是金创药。”舞英细声说道:“白天在宁营作战的时候,我
看你受了外伤”
唐寅并没有接她的药瓶,只是感激地一笑。同时拍拍自己的胸
口。说道:“皮外伤而已。早就好了。这些药还是留给受伤的将士
们用吧”。说着,他问道:“元让现在怎么样?”
“元让无事
这话不是舞英说的。上官元让翻过新垒起来的那面石墙。缓缓
走了过来。看到他。唐寅先是一愣。随即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一
直不知道。原来你还有偷听人讲话的习惯。”顿了一下。他又正色
问道:“元让,你的伤势如何?。
上官元让毫不在意地说道:,“已经涂过药了,只是老伤口又崩
裂开有点麻烦,不过没什么大碍
唐寅暗暗皱眉。他是杀手出身,受伤如家常便饭,所以他也很
清楚,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又重新崩裂,比刚受伤时还要疼。而且痊愈起来也更难。他说道:“接下来的战斗不用你参与。你只管养伤就好
对于唐寅的体贴和关怀,上官元让甚是窝心,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他更不放心让唐寅一个人去孤军奋战。他笑道:“大王无须为
我担心,我自有分寸。”
唐寅最不放心的就是他,因为在他麾下的众将中,最没有分寸
的就要属上官元让了。唐寅眨了眨眼睛。无奈地摇头苦笑。
他估计的并没有错,长孙渊宏确实有在深夜偷袭的打算。不过他的计划被突然来到的风军打乱了。
首先赶到的是平原军和三水军。这十余万人来势熊熊,气势如
宏。直接将宁军的南路封堵住。还未等宁军做出相应的对策,北面
又赶来一支十多万人的风国大军,这一路是由天鹰军和直属军组成。唐寅未能赶到己方的埋伏地点,被越国骑兵,进一座死谷之内
,天眼和地网的探子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到四军,四军的统帅萧慕
青、梁启、子缨、古越听闹此事,皆吓的脸色顿变,哪里还敢耽搁
。催促麾下的将士,一路急奔,分从南兆近宁越联军,并形成夹
击之势。
若是换成旁人。面对这许多突然杀来的敌军。定会慌手慌脚。不知所措,而长孙渊宏倒是十分冷静,不慌不忙的分派兵力。严守
己方大营,一边又派出数名探子,绕开风军。回往己方大营,请魏征派兵来援。
在长孙渊宏看来,风军能对己方展开夹击之势。自己也同样可
以夹击风军,只要魏征率领己方大军赶到,自己与其便可以南北夹
击南部的风军,先击跨这波风军,然后再调转矛头,集中力量对付
北面的敌人。只走他设计的很好。而魏征却没有按他的军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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