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我们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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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恒凝视着白紫箫,漆黑的眼眸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冷重以及幽暗。他抬步向前,坐到一边放置着的黄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椅之上。月白色的锦袍附于其身,光华高贵,优雅稳重。
见司徒恒坐下,司徒元澈也慢慢上前,坐到了一边放置的玫瑰椅上。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高台之上放置的玫瑰椅刚好够他们这么些人坐,而且还多了两张。
“青狐,你跟着我这么久,应该也和相思她们学了如何泡茶,这高台之下应该有茶具,你先去泡些茶上来。”花清茉看向一边站着的青狐,声音温和。随后,她看了夙画一眼,出声吩咐:“夙画,去帮青狐一把。”
“是,少主。”青狐和夙画行了一礼,从高台之上退了下去。
此时,白紫箫伸手扶起花清茉鬓角遗落的发丝,声音冷漠到没有一点的温度:“茉儿怎么知道这高台下方之景?看到的?”
他的茉儿有双特别的眼睛,能够看到的东西都隐瞒不了她。
“没有特意去看,只是觉得你会吩咐人准备这些东西。”花清茉轻轻一笑,声音柔和的答道。
或许她并没有完全懂得白紫箫,但是终究太过在乎,还是会忍不住揣测他的心思。
“比起清梅园初见,茉儿似乎长大了不少。那日救你,怕是本督主这一生做的最对的决定。”白紫箫笑出了声,绝艳的面容在阳光之下仿佛虚幻的红花一般,妖艶之中,更添邪佞罪孽的华美。
花清茉听到这话,只是温和的笑着,秀雅精致的面容就像是一轮明月一般清风朗逸,淡雅绝尘。她轻轻摇头,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恍惚:“或许那日,是命中注定,不然茉儿此时也不会在此处。”
华清宁死后,成了花清茉,她拼命求活,遇到了白紫箫。这一切,似乎真的是上天注定。
她不信命,可是却不由的信缘,不然她和白紫箫也不会走到一起。
“看来,九千岁和清河郡主之间的纠葛,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司徒元澈坐在旁边,听着两人的言语,声音虽然一如往常,随意张扬,但是却又多了一分的凝重。
“嗯,好像是有很多。”花清茉轻喃出声,漆黑的双眸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她整个人也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不过很快,她笑出声,望着白紫箫的眼眸之中多了一丝的笑意。“紫箫,你现在会不会有养宠物的心思了?”
“你和云舒已经够让本督主操心,没时间再养。”白紫箫瞥了花清茉一眼,声音比起刚才要显得冷漠很多。他自然知道花清茉此话的深意,当初他不过是将她当做宠物一般宠着而已。
“那就好,茉儿真怕你突然兴致来了,又养了一只猫。”花清茉意有所指的开口,笑容之中满是玩意。
望着两人如此和谐的场景,司徒恒以及司徒元澈的眸中仿佛被针刺了一般。没有人能够忍受自己所爱之人在自己面前与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就算这个男人是太监也一样。
“九千岁似乎没有回答本王的话,你为何在此处与梁王相会?”司徒恒声音微冷的说道,绝美的脸庞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暗,显得格外阴诡。
但是很快,他的唇角慢慢勾起,薄唇之上的笑意仿佛突然胜放的芍药一般,尽是妖娆无格之态。
没关系,他们如今这般耳鬓厮磨没关系。反正很快,很快,很快一切就会改变。
对于司徒恒的质问,白紫箫只是缓缓的勾起唇角,妖媚的笑容就像是六月湖光潋滟之际浮动的碧水菡萏,莲叶无穷碧,映日别样红。
“西王当本督主是什么人,本督主何时需要向西王禀告任何事?”白紫箫的声音之中满是冷漠,他望着司徒恒,漆黑的眼眸仿佛一层一层描绘的浅墨一般,阴暗诡谲。
对于白紫箫的漠视,司徒恒只是浅浅一笑,绝美的容颜似月下凝华一般,高贵优雅,玉质光华。他抬手附于而后,修长皙白的手捋起一丝墨发,动作优美之中却又透着一丝另类的妖娆。
望着司徒恒这般,花清茉不觉看向白紫箫,两人虽说面容之上有很大的诧异,也可谓说是完全不同,司徒恒有些时候却和白紫箫出奇的相似,不是容颜上的相似,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相同。
“九千岁自然不需要向本王禀告任何事,本王今日当真是逾越了。”司徒恒开口,声音浅淡如风,温润如水。他望向周围不停靠近的士兵,唇角绵长的笑容仿佛映衬着明日光辉的芍药,妖华娆丽。“就算是死,九千岁依旧是九千岁,本王会挑一个适合九千岁的死法,免得污了九千岁的尊贵。”
花清茉听到这话,双眸不禁一眯,她立刻用异能望向周围,不断靠近的几路大军让她平静宁和的目光,犹如撩拨的湖水一般,**起了浅浅的波纹。随即,花清茉不觉握紧白紫箫的手,身子也更加近的依偎着他。
其实,此种状况她心中已经有所预感,所以知道的这一瞬间,她也没有太过惊讶。只不过,她终究还是担心白紫箫,即使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白紫箫的掌控之中,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情之一字,便是如此。她相信他,但是更担心他。
“西王爷如此为本督主着想,本督主当真是感动至极,不过本督主有妻有女需要照顾,怕是不能顺西王爷的意了。”白紫箫唇角的笑意未落,视线从司徒恒的脸上缓缓下移,落到了花清茉的脸上。他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好似宇宙尽头可以吞噬一切黑洞,多看一眼似乎都会有被吞噬进去的错觉。
随即,白紫箫伸手附在花清茉的脸上,泛着玉石光泽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指尖的凉意一如往常,似乎不见些许变化。
“哼……”司徒恒对于白紫箫的话只是冷笑一声,笑声之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轻鄙嘲讽。他望着花清茉秀雅清丽的面容,漆黑的眼眸之中,瞬间与刚才千差万别,一丝如月光流水一般的温柔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有件事九千岁怕是忘了,若非当初的那场错嫁,如今她不是你的妻。”
“是吗?本督主怎么觉得那场错嫁是老天特意促成。”白紫箫未看司徒恒,只是依旧凝视着花清茉,艳红的唇角之上笑容仿佛含着明日光辉绽放的大漠玫瑰,璀璨的光明,带刺的绽放,触及的鲜血,一切都是那么的寥寂绝艳,妖邪诡秘。
望着白紫箫的笑容以及目光,花清茉只是淡淡的一笑,笑容仿佛百年不变的暮鼓晨钟,仿佛千年未移山川湖海,仿佛万年依旧的日升月落,那般的宁静,宁静到安然。
她握住白紫箫拂动自己面颊的手,唇角的笑意带着一种岁月都无法晃动的认真坚持:“茉儿喜欢老天这场特意促成的错嫁,无论当初心境如何,此时的茉儿只知道一直护我的是谁,宠我的是谁,救我的又是谁。错误二字意蕴太多,究其深处,根本没有谁对谁错。对是什么?错又是什么?在茉儿看来,世人不过是将大多数人认同的作为对,反对的作为错。茉儿嫁于九千岁这事,西王爷认为是错,其他人或许也认为是错,但茉儿觉得是对的,就像在你们心中他是佞臣,是奸邪,但在茉儿心中他是夫君,是茉儿唯一托付终生之人。不过是身处位置不同,看的角度不同而已。”
花清茉的话让司徒恒脸色一僵,他望着有着浅淡笑容的秀美女子,目光之中有着深深的沉痛以及绝望。他喜欢她的玲珑透彻,喜欢的沉静宁和,而如今她便是这般,用他喜欢的地方来刺痛自己。
不得不说,她虽然成长了,改变了,但是究其深处,还是一模一样,透彻到瞬间撕裂他的心,然后任其鲜血横肆,痛楚蔓延。
“你还是像当初一样,在乎的人在你心中重如高山,不在乎的人于你心中,什么都不是。只是茉儿,你要记住,这世间的一切,并不能凭一个人的喜好来定夺。”司徒恒的声音冷了下来,随后他掏出虎符,在手心把玩,声音不知何时又如他平时,温润如风:“虎符在此,九千岁必然知道是何意,如今本王手中有四十万大军,德亲王爷手中有六十万大军,梁王爷有六十万,宁郡王也有四十万大军,近两百万大军聚集于此,其意如何,九千岁应该比谁人都清楚,不是吗?”
“清楚是清楚,只是本督主甚是不明,西王爷只管用手中的大军对付本督主便是,为何又要来此与本督主闲话家常?”白紫箫冷漠的声音之中似乎有着一丝的疑惑。
对于此,司徒恒只是淡淡的一笑,笑容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绝美妖娆。他拍了拍手,声音温柔的仿佛春日里融化冰雪的日光一般。
“带花姒锦上来。”
随着司徒恒的一声呼唤,两个身着相同粉色衣裙的丫鬟搀扶着腹部隆起的花姒锦走了上来。
此时,司徒恒慢慢的走到花姒锦面前,亲自去扶她,一声淡紫色缠枝莲纹长裙的花姒锦与一身月白锦袍的司徒恒看起来很是相配,仿佛神仙眷侣一般。
走了几步之后,司徒恒停了下来,目光望向白紫箫,绝美的面容之中笑意仿佛盛夏不败的白莲一般。他的唇微微的一动,声音更像是微风拂过湖水一般清浅动人。
“本王想过了,既然那场婚礼是一个错误,那么如今就应该挽回这个错误。九千岁,我们换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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