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 王牌宦妃
花清茉将手附在凌晏华的手腕之上,仔细的探查她的脉搏。花清茉的唇角不禁勾起,目光之中也拂过一丝的笑意。
果然,凌晏华有孕了。
“萧王妃,怎么样了?本宫是有孕了吗?”凌晏华艳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的着急,随后她叹了一口气,道:“先前本宫因为脾胃不畅,以为有孕,便唤了太医来看。但是未曾想到,满心欢喜等来的只是失望,本宫如今当真是怕了。”
此话让花清茉淡淡的笑了笑,她将手从凌晏华的手腕移开,目光极为平静的看着她,道:“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如此脉象,娘娘的确是有了,清茉恭喜娘娘。”
声音一出,凌晏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欣喜,她的手略显颤抖的抚上自己的腹部,无名指以及小指上的金嵌祖母绿护甲在烛火下光泽润耀,明艳至极。
随后,凌晏华拿着一边呆着的紫罗锦手帕,轻轻擦拭了眼角,目光望向花清茉,道:“萧王妃,能有这孩子真是要多亏你了,本宫定会遵守诺言将地图所在之地告诉萧王妃。”
“既然娘娘这么说,那就劳娘娘告诉清茉,以后娘娘和清茉之间也能清楚明白,再无瓜葛。”花清茉对于凌晏华的话只是淡淡一笑,笑容极为的沉静宁和。她的目光划过凌晏华手腕上带着的景泰蓝镶红珊瑚手镯,目光不觉的沉了下来。
虽然,她先前是准备在凌晏华有孕之后,将原先的手镯还给她。但是如今,她也有了身孕,也明白作为母亲的感受,她真的有些不忍心。只是,若司徒宣发现这手镯被自己换了,不知道又会如何?毕竟,他才刚没有对自己的杀意,自己若是再挑起他的杀意,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心中不禁一阵叹息,花清茉还是决定将这手镯还给凌晏华。毕竟,就算这景泰蓝镶红珊瑚手镯被换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司徒宣想要打掉一个孩子,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目光再次的望向凌晏华,花清茉温和一笑,道:“不过,娘娘答应过清茉,此事不会再告诉清茉以外的人,还望娘娘遵守诺言。”
“自然,本宫说到便会做到。”凌晏华妩媚一笑,随后她将手上戴着的护甲拿了下来,然后蘸了蘸茶碗中的茶水,在矮桌上写了三个字。
花清茉看了那三个字一眼,目光微微一滞,随后笑了笑道:“娘娘,只有这些线索吗?”
“还有四个字,日正中天。”
凌晏华说完之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凌燕的声音传了过来:“启禀娘娘,庄太医来了。”
“让他进来吧。”凌晏华的目光看向殿门外,随后拿着手帕不着痕迹的将矮桌上的三个字擦掉。与此同时,凌晏华唇角一勾,出声道:“萧王妃,本宫定然如你所愿,不会再告于他人,不过本宫想要萧王妃答应本宫一件事。”
“娘娘请说。”
“萧王妃既然能够助本宫得偿所愿,必然也能够帮别人,希望萧王妃日后不要再多涉及后宫之事,可否?”凌晏华的唇角浮现出一丝的笑意,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中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不可一世。
花清茉听到这话不禁一笑,随后她看了一眼走到内殿里阁的庄云飞,点头:“娘娘放心,清茉是萧王府之人,并未想过与后宫多有瓜葛,此番与娘娘,不过是偶然而已。”
说完之后,花清茉站了起来,对着凌晏华行了一礼,便走向外面。在路过庄云飞之时,他对花清茉行了一礼,并未多看花清茉。
到外面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寿安殿中宫灯燃起,明黄色的光芒璀璨而温暖,似乎将夜中的寒冷幽暗驱逐开来,夜似乎要变得宁静悠然很多。
走在走廊之上,周围倒是静的很,很少见着宫人路过,大概都是在正殿中伺候。走到走廊拐弯,一直纤长的手突然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握住花清茉的手腕,将她往一边拉。
顿时,青狐从马靴之中掏出匕首,向黑暗中的那人袭去。
那人快速的避过,随后出声道:“清河郡主,是小王。”
听到这声音,花清茉愣了一下,注视着前方。昏暗的灯光之下,司徒元澈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手腕,一手挡住青狐的匕首,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的随意慵懒,但似乎又有了很大的不同。
“小王爷,这是何意?”花清茉看了看司徒元澈的手,淡淡一笑询问。随后,她看了青狐一眼,出声道:“没事,小王爷只是和我开玩笑而已。”
“是,少主。”青狐收回匕首,目光却是极为警惕的看着司徒元澈。
“萧王妃的婢女倒真是身手不凡,内力深厚。”司徒元澈看了青狐一眼,别有深意的说道。随后他转而看向花清茉,眼神仿佛无星无月的夜空之中突然亮起了一盏莹耀的灯塔一般,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的光彩辉亮。他握紧花清茉的手腕,出声道:“萧王妃,能不能陪小王一会?”
此话让花清茉双眉一蹙,目光之中划过一丝的异样。她凝视着司徒元澈的脸,不觉想到那日在德元殿中所听到的事情,随后点了点头:“嗯,不过不能超过一刻钟,清茉需要回去陪九千岁,不能让他等清茉太久。”
如此的话语让司徒元澈的目光猛然一沉,幽暗的犹如不可见底的黑洞一般。而他的表情也在瞬间凝滞起来,唇角刚刚扬起的笑意,在刹那间泯灭。
“萧王妃,你对九千岁如此,是因为畏惧于他吗?”司徒元澈薄唇微动,声音在夜中听起来极为的幽远凉薄。
“小王爷真是说笑了,你那般聪明,自然能够看出,清茉与九千岁亲近,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我喜欢他。”花清茉极为平静的回答,目光之中不觉浮现出一丝的柔意,唇角的笑容也变得极为的柔和,仿佛春日里拂过的微风一般温暖柔和。
此话一出,司徒元澈抓住花清茉手腕的手不觉加重,脸色也阴沉的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一般,平静的有些诡异。他轻呼了一口气,注视着花清茉,极为认真的提醒:“萧王妃,你莫不是忘了,九千岁是太监。”
“那又如何?”花清茉问向司徒元澈,目光平静至极。她发现自己喜欢他时,虽然因为此事有过犹豫,但是很快便想通了。既然喜欢,何必在乎那么多?
人生苦短,是非对错,并不是那般重要。况且,事事瞬息万变,这一秒平静安宁,下一秒或许就是波涛万丈,她只想陪着他而已,仅此而已。
司徒元澈一下子被花清茉这四字惊住,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波动。他用力拉着花清茉靠近自己,目光注视着她平静的双眸,道:“他都不算是男人,你为何不在乎?”
“清茉心中只有他,仅此而已。”花清茉平静至极的开口,声音犹如此夜徐徐拂来的凉风一般,平静悠缓,安宁柔和,没有一丝的波动。
如此的声音,如此的语调,让司徒元澈心中猛然一疼,仿佛被人用利箭,一箭箭的射进心上,鲜血淋漓,千疮百孔,微微一动间便是痛及入骨,深及入魂。
“你再说一遍。”司徒元澈心中疼痛异常,但是却又抱着一丝的奢望,希望自己刚才听到的只是幻觉而已,只是一阵清风带来的幻觉。
望着有些失措的司徒元澈,花清茉只是静静的看着,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宁和安然,微显苍白的唇微微的张合,花清茉一字一句,极为清晰的说道:“我心里只有他,仅此而已。”
“是吗?心里只有他,九千岁还真是幸运啊!明明杀了那么多人,明明手中满是鲜血与罪孽,可是却有你如此对他,当真是上天厚待于他。”司徒元澈微微的笑了起来,笑容之中有着一丝的癫狂,清俊的脸庞上更是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疲倦。他望着花清茉,眼神看起来极为的幽远,仿佛透着花清茉在看什么其他的东西。
“花清茉,你知道吗?小王第一次见到世界上有这般狠毒之人,不论是黄口小儿,还是迟暮老人,甚至临盆人妇,他都毫不留情的下令杀害。北疆之地本就被北疆士兵的血染成一片血海,而他用北疆几十万百姓,将那里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我至今还能听到,那一片血海中,人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死命挣扎,他们只是想要活而已。而你心中唯一的人,你的白紫箫就这样一声令下,一瞬间就夺了几十万人的命,你知道吗?他是妖魔,完全都没有人性,小王自视漠视一切,但是和他相比,小王当真是太嫩了,至少小王做不到将那几十万人一个不留的杀了。”
说到这儿,司徒元澈的声音停下,目光极为柔和的望着花清茉,道:“即使你不喜欢小王,但是小王不想看你和一个妖魔在一起,小王不想哪日看到的就是他毫不留情的要了你的命。”
司徒元澈的话语落到花清茉的耳中,她不禁笑了笑,声音凉淡之中带着仿佛高山一般稳重的承诺:“他若是魔,我便成鬼,人间地狱,我陪着他走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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